黑苏 小甜饼
#给 @如夢令 的!
#一个很老套的偷亲暗恋梗
#最美好是少年时。←瞎感叹一句
2015，新年。
夜色沉沉地笼着窗外，一层呛人的霾浮动在北京城里，烟土气息四处流窜，真实而迷蒙。
电视机的光亮很微弱，苏万看不真切黑眼镜脸上的神情。恰巧窗外一束烟花炸开，金红的光亮洒在窗户里那一下，他才借这完美的瞬间看见黑眼镜的嘴角，下唇看起来是上扬的弧度。
但是他真的开心吗?
苏万想着，靠回沙发上，后背冰凉的，全是刚才偷看时瞎紧张出的汗。他扬起脸，天花板是晦涩的烟青，很凄冷。
他想起很多事情。
他又想起古潼京，黑色帐篷，酸雨，那一夜的重生。黑眼镜紧紧拥住他，给出他以为永远听不到的赞扬。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电视台的节目徒留一点喜庆的余音。
父母不知道走到哪里了，有没有回家。
苏万起身，悄悄去冰箱那边摸了一罐啤酒。他回头看，黑眼镜没有起身，也没有阻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奇怪，他平时一定会阻止的。就像苏万阻止他抽烟一样。
他关上冰箱的门。
苏万并不相信这不足以惊醒他的师傅。
但他并没有醒，至少看起来。
他走了过去。
一片阴影打在黑眼镜的下半张脸上，只有鼻梁处有一点窗外的光亮。
苏万在犹豫，要说这段时间让他领会到的两件事情，第一件是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死在哪一天，第二件是凡事都有后果:恰好这两件事就是那么操蛋的矛盾。
不过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都是黑眼镜教给他的。
于是他就俯身，把自己的年少轻狂，放到他的乖张古怪上。带烟味的鼻息扑散在他脸颊上，嘴唇有些凉，里面有生命的气息。
一朵烟花在苏万身后的窗前炸开。
他迅速跳开了，手里的啤酒罐结了一层水珠，险些滑脱掉到地上。苏万把这个贴到自己脸上，冰痛得自己一机灵。他关了电视，转身准备回房，离开了半步，就听见身后一个沙哑嗓音:
“苏万。”
他又一激灵，黑眼镜从没这么叫过他。
“什…什么事?”他没敢转身。
“没事，新年快乐。”
又一朵烟花炸起。
我需要一吨的冰镇啤酒。苏万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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