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夜

黄金之旅开始了

盗墓笔记x后会无期《了无归处》by张寒夜 ep.3

盗墓笔记x后会无期au 瓶邪 HE

本章主要走剧情流,没啥好看的,顺便我觉得我有必要开启疯狂填坑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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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一个从没有看见过凌晨一点的世界的人不算是真正活过,我可以这么说。

你见过凌晨的灯光么?在这厚重夜色里一切都具有清晰架构但不分颜色被染黑,一点灯光就在这种林立沉寂的黑色中闪现了,隔着一层山村独有的渺远潮湿的雾气(城里就是雾霾了),就算是那一点也被发散成相当大的一个光圈。
天空的黑色与建筑的黑色,是不同层次的,我无法去形容,世界就像被过滤了一样,清晰而简单。

我和胖子坐在张起灵消失的门槛上,膝盖对膝盖的,今天劳累一天了思维都不太能运转,但这种情境下又肯定睡不着。
就见着我俩心照不宣地掏出根烟来,然后相视一笑。
在烟雾中,我俩思维才慢慢回来,商量了一下,一开始说是要去报案,后来说报案有个屁用啊,人家是自己走的又不是被拐跑的,也就作罢。

“你跟这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问他。
“你感兴趣?”
“就是觉得你俩看着也不像一个领域的啊。”
“哦,他其实是我同学的同学。”
“同学的同学值得你大老远送他这么长?”
“都是老朋友了。”
“怎么就老朋友了?”

胖子顿了一下,低头在楼梯上弹弹烟灰。然后又抬头看我。
“我看这事也成不了,反正咱俩都是为了他来这一趟,就跟你明说了吧。”
“对不住了天真。这是我第一次骗你,也是最后一次。小哥他其实有身份证。”

13

“来来来你慢慢说。”我脑子里嗡的炸了,扭头数了十秒才回他,“那你大老远送他干啥?”

“是这样的,他这趟去长白山,是处理家族的问题。”胖子迟疑着,“而且他带了违禁品,坐个地铁都不成。”

“什么违禁品?”

“一把刀。”胖子说,“到时候你看见就知道了。现在先别扯这些,他一个地面生活能力九级伤残的,也走不了多远。赶紧找个手电筒在附近找找。”

随后,在那个晚上,我们以他的小屋为圆心在周围荒山上搜寻了几百米,夜空有云所以也没有显得很黑,胖子一边“不小心”用手电把我眼睛晃了十几遍一边向我坦白了一些现代人听来几乎可以说是奇幻的故事。

他告诉我小哥的家族是如何衰败的。

这件事还要从三叔的年代说起。(我跟他兄弟一场,也都做做古董生意,我三叔他不可能不认识。)当年三叔是古董贩子,我的铺子也有他的一半,顶多算是倒卖,算不上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只参加过一次实质上的倒斗活动,那还是在90年代。他们伪装成一个考古队,当然队里有些实质上的科研队员,但只能占到总数的一半,那次行动人人都心怀鬼胎,动机并不统一。目前为止可以搜集到的资料里面只能确定,他们在墓底下一定是发生过什么意外,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似乎没有被带出来,只是变成了讳莫如深的事情。

当时那个考古队里有陈文锦,三叔,还有张起灵。

“等等等等。”我说,“你这谎都圆不回去,如果小哥真是你同学的同学,你俩应该一样大啊?那我三叔二十几岁那个年代,咱俩还是小屁孩呢?”

“天真,你越来越难敷衍了。”就看黑咕隆咚的那边一片巨大的人影晃了晃,发出叹气的声音。“好吧,他不是我同学。我第一次认识他,是因为我入手了一件不该入的东西。这不是重点,你他娘的让我先继续讲完。”

14

在荒山上走久了进一鞋的沙土,把脚硌得慌,时不时就得在一棵树旁边停下来磕磕鞋。

“有线索没?人影看见没?鬼影呢?”胖子还在鬼叫。
“没,早知道把我的夜视仪带上了,啥都看不见挺发怵的,待会再踢到坟头啥的。呸呸呸,逝者安息。”

“…当时其实是这么个事情,他们出来久了,道上就开始传一件事,他们在那个墓里发现了长生的契机。”

“但这长生也是古人研究出来的法子,并不一定对所有人都有效。随后大家就慢慢注意到,这个张起灵,很长时间容貌都没改变,考古队的其他人却都不得善终了。小哥在香港那边有一个巨大的家族企业,明面上来看是个制药公司,实际上好像是在秘密研究如何长生。”

“在同一年,中国各地涌现出长生者,根据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去查,都是百岁老人了,但是仍活跃在各种行业,尤其是古董。”

“事情达到顶点的时候是当时开始流传一个传言,张起灵其实已经活了两千多岁,而抛开他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几十年,他之前的两千多年,是在一个盒子里度过的。而也是在这个盒子里呆的这么长时间,造就他的长生体质。”

胖子停下来咂咂嘴,我才如梦初醒一般意识到我在雨村,包裹在沉沉黑暗里。

“搞笑吧?”他突然问,“这明摆着就是胡扯,他们居然信了。”

15

就在他问完那话后,我抬起眼,夜空在慢慢褪色,星星被吞噬到逐渐消失,天要亮了。

“咱们走吧。”我听见自己说。

“行吧,”胖子扔下随手捡的木棍,“我们找丫的找了一晚上,也仁至义尽了,该干嘛干嘛去得了。”

我们大概收拾一下行李,洗了把脸也没睡觉就直接离开雨村,直奔机场 —— 反正说是没有时间了,不管是三叔还是文锦,只能破费一下。

机场人多还乱,定的飞青海最早的航班七点多,折腾上飞机以后我还没等起飞就睡着了,靠着窗玻璃的脑袋不断磕到玻璃上,飞机里什么人都有,陈旧布座椅的味道无孔不入,一片嘈杂被封的狭小闭塞。

我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张起灵宛如天神的跨过千年岁月,他的刀突然变得很大,大到像是要压死我,又看见他跟我三叔称兄道弟,看到他很快变得苍老,因为我们只打过照面他的脸我模模糊糊记不清了,最后又听见我好像在喊他,我喊,闷油瓶。他回头,我一摸我的身上,一丝不挂的还全是血,像是刚刚才被生出来。

我睁眼,看见窗户外面天空压得黑沉沉的,窗玻璃上还挂着水滴,下雨了。机舱里有孩子在哭,好烦啊。

闷油瓶这个称号挺好的,适合他。就是不知道他听见会作何感想。我活动着僵硬的脖子,想着,就听见飞机快落地了。
就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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