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夜

黄金之旅开始了

八一七贺文

–八一七
–曲梗 十年人间 「」内为歌词

「光 是谁燃烛照亮 时间设下的迷藏
光 置换明暗立场 肆意流淌」

故事还将继续,我有这种强烈的感受。
我现在已经习惯枕着雨村的瀑布声睡着了,过分安静的环境总让我想起在地下室驯蛇的那段时间。我不是那种晚上睡觉会经常醒的人,都是一觉睡到黑,当然除去有非常令我焦虑的事情的情况。
但在昨天晚上,我不知道为什么醒了。处暑微凉的风从我脸上掠过,窗帘被吹起来,在满屋黑暗里带着月光飞舞。

“我们去个凉爽的地方过夏天。”
我突然想。

这话我在哪里说过?
想着想着正准备翻个身接着睡,我头一歪看见墙上的钟,放置在一个微妙的角度上,正好能被光照亮。

00:04。

「看 谁站过的地方 棋局已百孔千疮
看 眼前最真假象 假 又何妨」

故事从何而起?

我做过一个梦,是从未有过的,而我也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梦见青年的张起灵,他在雪山上吟诵经文,经幡在他身后飞舞。
在梦中我感受不到风的存在,但五彩经幡的飞舞昭示了这里的风绝非温和,刀削的山峰在夕阳中屹立做了最不甘心的背景。他的身体很单薄,但他身上的衣服几乎是随风鼓动。但是的脸很模糊(向来如此),我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梦醒之后我就呆了好久,我从未做过相关的调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梦到他。我只知道,如果他在,我真的很想抱紧他。

「怀揣着炽烈顽心走向最宽容刑场」

但他不在,当时是二零一四年。

「裂过碎过 都空洞地回响」

对于我来说,张起灵大部分时间是一个虚影,是一个证明我存在,这么十来年我没有白过的形象,为了追逐他,我打碎了整个自己。
而现在,他回来了。我辗转着找回我不管不顾丢弃掉的自己的碎片,当我找不到的时候,我只能用别的东西来填补。

「到最后竟庆幸于夕阳仍留在身上
来不及讲 故事多跌宕」
这一路走来我身边的那么多人只是走向一场场无谓的悲剧,我往往只是目睹,无法挽救。我的本意是要成为一个能够挽救悲剧的人,但最后却造就了十七场悲剧。
世事难料,我们都是命运洪流中被裹挟的人,却也是分不清的历史乱流中的一部分。
而我现在,只能就着夕阳和青烟,回想,讲述亡者的故事。

「有最奇崛的峰峦 成全过你我张狂」
「海上清辉与圆月 盛进杯光」
「有最孤傲的雪山 静听过你我诵章」

“...但在我稀里糊涂的前半生,过的无比的精彩,我看到过人间无数的奇景,我有着世界上最神奇最有故事的伙伴,我们在峭壁高歌,在雪山诵经,在戈壁对酒,在海上看月。”

「世人惊羡的桥段 不过寻常」

听现在的年轻人常说珍惜时间。
但如何去抓住当下?时间的流逝从不为任何人停留。我们都是在完全没有排练的情况下被迫推上舞台,只能任由时间流逝,我们无能为力。
但这影响到谁了么?如果你现在到一个人潮汹涌的街道上,你四周看看,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没有人被这个问题所扰。我们带着悲哀活着,但我们活的精彩。

「光 可寻来路艰险 也可照前路坦荡
光 补填残陋世相 无须度量」
我曾以为八月十七日,这个时间点,是属于张起灵一个人的,这本应是他的主场。但后来我意识到我错了,这同样也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一个阶段的结束——一个最为荒唐,最为偏执的阶段。

「看 你计算的无常 和 你来时的彷徨」
人是一种很容易被困在思维定式里的动物,我以为沙海布局时的状态还能持续更久些,或者我确实过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以为我打破了所有旧的思维定式,但在经历南海王墓那一遭后,我才想到我又被困进了更大的死循环。
我确实不一样了,这一切也有不少代价,我知道。

「看 终有勇气独挡 人世荒唐」

但我对人生的预估是什么?之前在看很多电视剧的时候,每当主角阅读遗书的时候,逝者往往会说自己不后悔所做的一切。我一直以为那是太过于理想的状态,完全不后悔是不存在的。
但我想,我所经历的这一切,我体会到的所有世人也许永远不敢想象的东西,我这辈子如果能重来,我还是会这样过。精彩的东西往往短暂,从张家毫无波澜的长生,到汪家死板稳固的结构。都在说明这点。
但如果非要在精彩和漫长上做个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我不敢说我不后悔,但我做了我能做到的一切,我体会过这个世界,我真正的活过(尽管这中间也有很多无形的推力,但我赢了),总比平静无波的过完一生要好。不知道在哪里我听说过一句话,到最后你的人生要结束的时候,最可怕的不是你回忆起你做了很多错事,而是你发现你什么都没敢做。

...

「有最清瘦的字迹 都已随记忆泛黄
而我再度铺垫起 下个篇章」

窗外的风突然有些潮湿了,我哆哆嗦嗦伸手去摁亮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八月十七日,十二点零四分。

长白山,对,我在车里对着盘口的对讲机说过这话。

三年前,这个时候,小哥该出来了吧?

我披了件衣服,拿着手机坐起来,听见隔壁胖子的房间,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
至于这只是我的幻觉,还是我和胖子真的不约而同醒来了,黑暗中的他又有没有苏醒,我无从追究。
于是我把手机放到床边,起身去敲敲墙壁。咔咔两声,我却顿住了。我本来想用敲敲话,但这句话我们还没有翻译过。

于是我清清嗓子,对着门口说。

“三年了。”

月光从我背后打到地上,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十年终究过去,但我们都是传奇。

十年之后的我们,还有很多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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